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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八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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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师妹差不多完全放弃了继续学习病理,毕竟她们师从恩师的日子还太短,短到还来不及入门。而我、小雅和芳芳,虽懵懵懂懂一只脚踏进了门,而另一只脚却还在门外,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。( \: G! \* S8 z1 M
6 X$ U# h! u# ]+ T$ f9 n% Y不管怎样,恩师交代下的任务,还是要完成的。虽然老师不在了,但那些片子还在,那些报告还在。恩师的点滴智慧和经验,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去而消逝。这些,恰恰是恩师留给我们的最为珍贵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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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@+ L% a& f) D不值班的日子,我们三个常常去病理室。每人捧出一抽屉的片子,一张一张慢慢的看。遇到不懂之处,或翻书或一起讨论,实在不懂的就去问师姐。烦了,累了,放上一会音乐,或者聊会天。休息好了,再继续奋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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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三个都有各自常用的显微镜,小雅喜欢用最靠边的那台,视野要大一些,清晰一些,但载物台滑动不是很灵活;芳芳习惯用最高的那一台,可以同时看免疫荧光,但视野里的颜色总有些偏紫,而且要坐的很高,且要挺直了后背才能看到;我最常用的那台,是最普通也最旧的一台,造价最便宜,视野相对也比较小,而且保险丝经常容易烧坏。但这都不会影响我对这台显微镜的偏爱,保险丝坏了,可以自己换,视野小了,反而会看得更仔细。它虽破旧,我却视如珍宝。, ?( H. A( e5 D* f, y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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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小雅和芳芳由于种种原因,来病理室的次数渐渐变少,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发报告的日子,集体阅片的人越来越少,更多的时候,只有我和师姐一起,师姐看片子做诊断,我负责采集图像和记录报告,然后整理和打印出来。% ]9 S% ~% L( O# h. \
# D' H' o6 y: F! q' q) [* W一个人在病理室的日子,最初很枯燥,尤其是看的乏了,累了,再没人一起聊天。于是,下载了一些音乐放在mp3里,累的时候,听听音乐,偶尔也会跟着小声哼唱。看的眼酸了,起来扫扫地,抹抹桌子,或者站在窗前,望望窗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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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奋斗,最难的不是孤独,而是有了疑惑,没人指点和解答。翻书,翻不同的书,翻各种各样不同种类的书,却仍然有些疑问,找不到答案。书本的确是位好老师,但遗憾的是,这位老师不会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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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经验和总结,在书本上找不到。山那么高,除了一点一点的爬,毫无捷径可走。没有师父的指点,这座高山我爬的很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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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?放弃么?我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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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问题抄在本子上,下班后拿到专业论坛上去请教。那些问题往往很幼稚,偶尔招来不屑和训斥,但更多的时候,得到很多前辈和朋友的热心解答。+ Y4 g1 H* B& S8 }9 I3 ?! o! {) R
7 g! W9 f+ S! G5 F2 k我把那些经验和方法,一笔一划的记录在本子上,然后归纳整理。不懂的去翻书,再不懂的,继续厚着脸皮问。慢慢的,我的本子记录的满满当当,密密麻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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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恩师的从旁指点,我虽前进的磕磕绊绊,甚至连滚带爬,但却也于不幸中,幸运的得到了那么多无名师父的指点,渐渐总结出自己的学习方法和窍门。在看似无路的荒野里,我一刀一斧的开出一条羊肠小路,慢慢的,越走越远,越走越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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