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都市情感之“第二季”

⊙文/何菲
　　经过2008年一年的大风大浪之后，都市男男女女的情感也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。爱情这杯酒，共饮共醉，有喜有泪，醉了，走了，抓住了，失去了……谁能只驾驭开心，不取痛苦，像采阴而补阳，抑或采阳而补阴，这需要有很高的境界和道行才行。他让她成熟芬芳，她使他心无旁鹜，爱的过程也是修正爱情的过程，爱之初是爱情，爱之末是对方的全部。
* I: K2 b9 C- T! r0 c　　爱情、婚姻和比较超脱的暧昧，这其实是爱的三种去向。
% l" X/ q2 U. q1 G( d　　自然是“爱情”板块打头，因为它最迷人，就算是毒药，很多人也愿意一饮而尽，且对于优秀的男女，在爱的问题上从来不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样机械和简单。如果有三个萝卜，却只有两个坑，故事就来了。“婚姻”居中，因为谁都知道，把婚姻抽丝剥茧后露出来的核心物质往往是滞重而晦涩的，走向不明，让人郁闷，只能嵌在当中。
　　……
/ c  D/ T9 Z3 x" K4 O+ W　　爱是什么？当然可以说是：佛曰：“ 不可说。”
　　但人活红尘，不可能那么虚空，由爱会生出很多美和善来，也会生出超乎想象的忧和怖来，就看缘分注定是怨憎会还是喜相逢了。终点的路，从来不是事先设定，出发了，目的也不是为了抵达。
$ g8 C5 G8 J% z* g8 K　　春季完了有夏季，夏季完了还有秋冬。“爱情的第一季也许太青涩，像是校园中的初恋，是珍贵的也是可笑的，没有什么道理可研究。而爱情的第二季就不同了，它会在第一季花开花谢之后再次绽放，但较之于第一季，一定是更丰富。”
  Z$ s- ]8 C6 ]/ Q9 w  D　　把“爱情”视为甜酒，把自己沉浸其中，晕而不醉，爱上爱情，在经过2008年的大风浪之后，时尚都市女作家何菲带我们发现都市情感的“第二季”。 （采写/木子）
: Z6 I) \- s3 {! T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甜蜜蜜
9 K$ p. P+ x7 A1 T! k6 m　　中国人通常对自行车都很有感情，因为在很长时间内，它是年轻人的梦想，也是一户人家惟一的交通工具。用它驮人、驮粮食、谈恋爱，上下班……很多的历程是在自行车上进行的。
" x3 ]5 a9 }: W' {　　王文澜是中国摄影界拍自行车的头牌摄影师，外形普通，说话也实在，但他拍的自行车和骑自行车的人赢得中外读者的喜爱，因为有着朴素的姿态和深厚的人文关怀。他曾是倪萍的老公。他说，和倪萍恋爱时，两个人经常在什刹海、后海一带的胡同里转悠，或骑车，或推着走。王文澜很喜欢自行车，因为它平和，他喜欢倪萍也是因为她平和，对物质没有很大的想象。上世纪90年代的很多个除夕，等倪萍他们主持完春晚，他就掐着表骑着车去接她。那时，倪萍刚刚从春晚的兴奋和快乐里走出来，下半夜了，街上没什么车和人。他推着车，她在一旁走着，天上飘着大雪。两人享受着此时的寂静……
" v6 R1 f) B  a8 n5 E) q1 e) e　　黎小军骑车载着李翘在香港闹市穿梭的镜头，是太经典了。虽然他们去香港的目的不是为了对方，但也有这样一刻，他们的心曾无比靠近，因为自行车，因为甜蜜蜜。
* z8 P3 Y% g( w% |* K6 A! x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短婚时代
6 p- }. P! N+ |( y0 H$ C# t　　速食流行的当下，“数字化婚姻”并不鲜见，婚姻的保鲜期开始急剧缩短。年轻人开始频繁进出于围城内外。近三分之一的80后离婚夫妻婚龄不超过3年。
　　20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曾出现过两波“速婚”热，与短婚族相似，速婚族们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入婚姻。当时的速婚族们，不少是为了分房、出国等能够改善生活的物质利益而委屈自己的幸福。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实现了物质目的后迅速离婚，也有不少人还是愿意凑合着过日子，直至今日。
　　要爱情还是要房子，在当时不少年轻人的心里，犹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他们的青少年时代，多数人在物质上是清贫而窘迫的，房子或出国，是他们对于物质生活的最大想象。那个时代的福利分房制度把婚否看成取得排队分房资格的首要条件。结不结婚，有没有子女，不仅关系到分房的大小，甚至关系到有无资格参与分房。与面包相比，爱情变得次要。
　　可是，当房子到手了，婚姻双方的一致利益得到了实现时，却忽然发现对方原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。心理矛盾着：若是要离婚，房子算谁的？
4 ~# }4 n  ?6 B+ ]8 J; k+ y  y　　在矛盾与踯躅中，坐在婚姻城墙上内外张望的速婚族们年华老去。
: L& h- a- p: G4 O0 M  X6 `- v/ R　　与过去速婚族目的不同的是，当下短婚族们快速进出围城，不是为了某种物质利益，仅仅为了善待自己。他们大多有着较高的学历，稳定的收入。与速婚族不同的是，他们无须为了某种物质目的而走入婚姻殿堂，为物质结合是他们最嗤之以鼻的。他们追求的，是精神层面的感觉。然而正是他们对待婚姻过于“精神化”的追求，决定了他们婚姻最终“短平快”的走向。
% h/ J' E  u) P! H% y% s2 J
* z) d" E$ P5 x6 f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婚姻账户
　　如果有一个婚姻关系账户，里面的存款单位是感情，收支平衡是夫妻之间存在的感情深厚程度相当。每一次发自内心的亲密行为、令人身心愉悦的激情体验以及感激、理解、体谅和快乐的交流，就是账户里的一次进账。每次感觉有恶意的时候开口说话，就等于在账户里提一次款。牵涉的感情越强，就表示交易的金额越大。
0 }, ~; E1 a8 I# `2 n　　在这个婚姻账户里，当提款次数越来越多，频率越来越频繁，款额越来越大，却没有新的进账补充进去时，你应该清醒地意识到：别再奢望发一笔横财，更别奢望能够透支。
　　婚姻关系的双方如果确实无法沟通，并做过大量尝试仍不见效或根本就没有尝试沟通的欲望的话，那倒不如尝试放弃这段婚姻关系。谁能忍受以后几十年婚姻的漫漫长途，越走越寂寞？
$ ^2 K$ J- x' B# r: y' B' J: @
- X/ X+ n/ V% d' M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快乐离婚
　　国内某权威咨询中心曾对1000对受过高等教育、年龄在28—50岁之间的城市夫妻做过离婚调查，大部分夫妻的问题出在沟通不良和缺乏激情上。近6成的女性渴望和伴侣沟通，那是女性在婚姻里的第一志愿，而男性则比例稍低一些，占4成。
　　关于轻言分手的问题，一定是有待商榷。不过，保持对伴侣的关注与兴趣，双方必须要有共识和意愿。如果不肯花这份心思，或经过努力依然无效，则表示彼此关系已病入膏肓，此时不如快乐离婚来的干脆利落。
/ f4 l' }$ t* x, N  g; k% m& S　　可见，维系婚姻没有其他窍门，惟一的秘诀只有——爱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门当户对
' G! z3 e8 U7 c& K! K　　梁实秋说，交朋友也讲究门当户对，终不像九品中正那么严格，也自然有个界线。所以，通常伟人只和伟人结婚、交友，布衣只与布衣玩耍、取暖。人终究是有等级的，逾越太多对谁都是一种压力。当然，相同的价值观可以超越现实中的各种藩篱，这是精神上的门当户对，是友谊的最高境界，多数人修炼不到。
7 R1 e9 U! e, K/ j. v$ d0 H$ T　　在相互之间没有竞争的情况下，友谊是可以存在的。两个同样出色的男性或女性在同一间办公室很难成为朋友。无论在哪一方舞台，最受瞩目的人只有一个，这是江湖铁律。
　　在没有悬殊差距的情况下，友谊是可以存在的。若非发小，开宝马的人和骑凤凰自行车的人的友谊难以为继；时常出入恒隆的人和终日混迹于大卖场的人难有共同语言和体验；忙人和闲人的交往不会持久。门当户对，体现了当下男女队人际交往的理性和自重。
2 H& [7 Q! H" h. h5 J9 f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质地男和美才女
' s3 o* f* s7 V+ Q0 t* N　　上海是个美女云集的城，有一技之长的美女并不少见。如果既是美女又是才女，她的追求者定然层出不穷。
; Y; A" q7 }$ F( N  ]* j7 C; |　　上海同时又是个有质地的男人汇集的城。
　　这个城市人人都爱爱情，人人都在恋爱，往爱情的路上前仆后继，有人找到了，有人失落了。
& V) X- Y" q: m" c3 E; Y0 ~. H; x! \　　可是有质地的男人和有才美女通常遇到的局面经常是：有价无市。
- ?1 x  M6 ?+ ?, y" H　　什么是有价无市？就是从理论上说，“美才女”能找个钻石王老五，而“质地男”能找个绝色红袖与之匹配。但事实上，除了少数幸运儿，“质地男”和“美才女”都更容易陷入孤独运，婚姻经济学理论和田骥赛马理论均有一定因素。
　　等到后来，年岁蹉跎，有些“质地男”和“美才女”会慌慌张张拉了当时身边最靠近的人，走进婚姻。怀着一种遗憾的心境度过后半生。也有一些到了晚年都不会与生活讲和。这些人的生活是带有梦幻气息的。对于伴侣的选择是他们今生最大的梦幻，所以他们的青春被无限延长，不会磨光，更不会锈死。尽管要寻觅到一个既满足想象，又能满足世俗的人，是那么难。如能遇到一个70%符合自己遐想的人，也算是幸运了。
　　好在多数“质地男”和“美才女”始终是爱情投机分子，一生都在期待有价有市。 （文章整理/晓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