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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执子之手,将子拖走26

已有 781 次阅读2012-5-14 09:43

五一章
  我醒来感觉身子有些乏力,尔后便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起了呆。
  我不知别人孩童时期有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:被人从身后忽的蒙住双眼,而后听人或神秘兮兮或故作玄妙的问:“猜猜,我是谁。”
  好吧,我坦白,其实我玩过,无论是在那被淡忘的过去还是在冷清的皇宫,我都玩过。自然,我是那个被人蒙住双眼的人。幼年时皇姐和苏祁对于这种无聊的游戏执着并且乐此不彼着,非要从我呆滞无起伏的语调里得出他们要的答案才肯罢休。我其实非常迷茫,我不懂他们这样玩的乐趣何在——他们果然是身心健康的孩子,而我,明显是属于不正常的。
  宇文睿或许也归不上什么正常类,除了扮演着优雅高贵的宇文大公子和偶尔整治我这个可怜小表妹,他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爱好与兴趣。这使得我一度怀疑这个内敛腹黑的清俊男子是否也是个穿越种族,然后在日积月累的观察中我失望的发现,他只是一个早熟的俊美小公子,仅此而已。
  人是种奇妙的生物,他们个个独立并在性格上有千亿不同,但在习惯上却存在着共性,就比如,每个人都拥有着一个秘密基地,如同皇姐最喜欢的那个花园一角,如同苏祁最留恋的那个高山亭子,如同贺莲臣带我去的那个潋滟湖泊,也如同宇文睿欢喜的那个荒凉小山头。
  是的,你没听错,宇文睿最喜欢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冷清荒凉的小山头。那里没有动人的景色,没有芬芳的花香,没有窈窕的姑娘,更甚至那里没有象征着朝气的活物。
  那里异常荒凉,他却情有独钟。
  既是他的秘密基地那我去的次数定然是不多,算起来我每年也只跟他去一次那地方,而那一次定是他的生辰之日。宇文睿生辰那夜我定是留宿于将军府,他总是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带我偷溜出府,然后抱着我吹着夜风看一晚上的星星,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。
  有一次不是他的生辰可是他也带我去了那个地方,那一天是他母亲下葬的日子,他整日苍白着一张清隽的俊脸,薄唇勾着淡淡笑意,而眼里藏着的却是无限悲凉和深沉。
  我知道他的不快乐,可我却无法做些什么,你看看,我显得那样无能,明知别人的哀伤却无能为力,只因我不是他,所以不能感同身受。
  那晚宇文睿的双手比平常还要冰冷的多,他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似要嵌进身体里,面上却是一片漠然。
  我仍是安静的侧脸看他,不出声言语也不准备打断他的深思。突然间却恍惚看他微微勾起薄唇,斜勾的眼角含笑,在银色的月光下韵如韶华。我感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蒙上我的眼睛,接着便是他淡淡的附在耳边发问:“阿蓝,我是谁。”
  他问:我是谁。
  明明是含笑的眸子,明明是清淡的语气,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欢乐台词,可是为什么我只觉得心底一阵发空。 
  我反手抚上他的脸盖住他的眼睛,憨憨笑道:“猜猜我是谁。”
  宇文睿低笑了一声,却无任何温度,“笨丫头,明明是我先问的。”
  我仍执着的问道:“表哥,我是谁。”
  “阿蓝。”他用额头使劲蹭了蹭我的,冰凉的鼻尖也亲昵的贴上,“可不就是阿蓝。”
  我伸手推开他的磨蹭,抓住他的手腕学着他的调子道:“表哥,可不就是表哥。”
  我能感觉他的身子一下子紧绷,继而便是以更大的力道将我搂进怀中,声音似寒冰般冷彻,“说的好,猜的对,往后也给我记好了,要是哪天忘了,别怪我惩治你。”
  我用头大力的撞了下他的胸膛,故意忽略他了眼角可疑的微闪光泽。
 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疑似落泪的举动,而我也怀疑着,那是否也是他最后一次的脆弱。
  罢罢罢,都是贺莲臣昨天的举动让我联想到了宇文狐狸,真是神飞来一笔,莫名其妙。
  “公公,你醒了。”有人进门欣喜的叫道,陌生的脸庞和笑脸,“公公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  我想说,肠子似乎被绞的有些松了……全是眼泪啊我。
  “瞧公公脸色虚弱的。”她殷勤的扶我靠在床上,“公公可真是好福气,昨晚皇上可是守了你一夜,今早上早朝才走的人……”她似乎没有觉得任何不妥,继续道:“真是羡煞旁人啊。”
  我敏感的察觉到她话里的怪异,于是笑道:“承蒙皇上厚爱,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  “呵呵。”宫女眼中闪过深深的笑意,“可不是么,只是在这宫里,受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也未必就是件好事。”她笑容更甜,“公公,你说对吗?”
  我也意味深长的笑笑,“可是受宠,怎么也比不受宠来的要好。这位姐姐,你说呢。”
  她的脸色僵了下,接着若无其事的道:“公公刚醒来想必是饿了,奴婢这就去叫人送些东西过来。”
  “有劳姐姐。”
  她出门之后我才嗤笑了声,食物中毒,我的身子哪来这么娇贵,现下看莫不是某人给我的一个警告。可是你警告我干嘛,有本事你直接和BOSS对砍啊,揪着我这个路人甲有毛用。
  正在这时有人匆忙从门外冲了进来,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“咚”的一声跪下,哭着喊道:“公公救命!”
  我被喊的有些发愣,这演的又是哪一出?我道:“这位姐姐请起,别折煞了我,这是怎么了?”
  “奴婢求公公了,救奴婢的妹妹一命!”那宫女连磕了好几个响头,眼睛红肿满是焦急,“奴婢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!求公公了!”
  我微微皱眉,“你妹妹是?”
  “奴婢的妹妹是膳房里的宫女,同其他几个人一起负责公公们的膳食。”宫女抽抽搭搭的道:“太医昨日说公公是吃杂了东西才中了毒,怕是有人故意为之,今日皇上便召了那些人问话,现下正在大发脾气,已经带了几个去天牢了。公公,奴婢就这一个妹妹,公公可怜可怜奴婢,去向皇上求个情吧!呜呜,公公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!”
  什么?贺莲臣正逮着御膳房的那帮子出气?真是,真是典型的帝王作风!
  我揉了揉肚子下了床,胡乱穿了衣服说道:“在哪里,快带我去。”
  宫女闻言脸上露出欣喜,飞快的起身抹了把眼泪道:“奴婢这就带你去,奴婢谢过公公了!”
  我跟宫女去的时候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,昨晚那食物中毒是真的折腾到我了,连走几步路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。可若因为我这事情害死一大帮人那就太没道理了。我虽然不是什么菩萨,但也没到视人命如蝼蚁的程度。贺莲臣啊贺莲臣,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们只是个傀儡,你或许是想藉由处置他们给害我的人一个警示,可是算了,这好意我承受不起。 
  我还没进殿时就听到贺莲臣冷冷的道:“没人承认?很好,加索,都给朕压到天牢,明天若还没有人承认就都拖出去斩了。”
  他这话一落就听的一阵哭声和冤枉声响起,可那名叫加索的人也只是回了句,“属下遵旨。”
  我愈发觉得无力,身旁宫女一脸祈求的看着我,我只好推门走了进去,虚弱的喊道:“皇上。”
  贺莲臣快速的看向了我,俊朗的脸庞在看到我时竟然闪过不悦和心疼的综合神情,他语气并未好转,只道: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  我拖着虚弱的小身板儿走到他身边,我来干什么,我还能干什么,阻止你为了我这肠子造孽呗。我故作疑惑的看着跪满一地的太监宫女道:“皇上,这是怎么了?”
  贺莲臣浓眉微皱,“一帮碍眼的混账东西,加索,带下去。”
  加索闻言就要领侍卫赶人,他们又是一片哀哭,我连忙道:“等等,难不成是这帮瞎眼的东西冒犯了皇上?那岂可轻易放过!”我狠狠的对着那些人道:“连皇上都敢冒犯,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!”
  “公公,奴才没有往您那菜里下毒!奴才是冤枉的!”一名太监扭曲了一张脸恐惧的叫道。
  “奴婢也是冤枉的!公公饶命!”
  “公公,奴才不想死,奴才真的没有!”
  “投毒?”我轻咳了几声,对着冷脸的贺大爷道:“皇上,奴才昨晚中毒了?”
  贺莲臣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情绪激动的众人,“恩。加索,带下去!”
  “皇上。”我挡住了正欲上前的加索,拍了拍额头道:“都是奴才的错!”
  贺莲臣挑眉。
  我惭愧的道:“这中毒的事情还真怪不了他们,奴才以前就出现过这种状况,都是贪吃惹的祸,奴才,唉,奴才昨晚贪嘴吃了不少鱼虾,膳后又将你赐给奴才的那些葡萄都吃了个精光……”我故作懊恼的打了几下嘴巴,“奴才竟然忘了那两样东西不能一起吃!奴才真是活该!”
  贺莲臣的表情有些深沉,“哦?”
  我眨了眨眼睛,“奴才真是个蠢货,害的皇上费心,奴才有罪!”我说完便准备跪下,也不管他信不信我的一席话。
  我原本只打算使使苦肉计,可事实上我一弯腰便感觉一阵晕眩,接着整个身子不稳就向地面栽去。可幸好有人大掌迅速的扶住我的手臂,他俊目仍是带着怒气和冰冷,不冷不热的道:“你倒是对他们上心的很,还亲自来跑一趟。”
 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,即使宫女和太监们在宫里不值钱,可毕竟是条命不是。于是我很无耻的做了套矫情的动作——抚额,皱眉,微微喘气,“奴才,奴才这不是以为,”我大口喘气道:“以为谁惹到了皇上么,谁知是个误会,咳咳,都是奴才贪嘴……”
  “闭嘴。”贺莲臣不客气的命令道:“说不了话就安静一点。”他威慑的扫了呆愣的众人一圈道:“上刑房各领二十大板,”他说完便一把搂住我的腰往上一提,接着便是轻松的将我横抱了起来,大步走向了门外。
  那些原本恐惧着求饶的人现在已经是一脸呆愣,而加索也是扭曲着一脸横肉不可置信的看着动作自然的贺莲臣。他抱着我回宫的时候,一路所见之人也莫不是张大了嘴巴,眼中是惊诧和压抑的兴奋。我悲催的想着不出半个时辰宫里又该有轰动性的新闻了,题目就叫“皇上为蓝颜怒发冲冠,当面亲热关怀,坐实龙阳之好”!
  苍天,贺莲臣,你就不能含蓄点吗!
  我当然还有些小疑惑,比如贺莲臣对于我毫不遮掩的怒气。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啊,怎么就冲我闹气脾气了?当我被他一把扔到床上然后压迫性的压住时,此爷说了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。
  贺大爷俊朗的脸上满是不爽,阴森森的道:“安柯蓝,你就这般想你那表哥,想到连梦中也叫着他的名字?”      
五二章      
        我闻言微愣,原来我昨晚不止梦到宇文睿,还……念出了他的名字?
  “安、柯、蓝!”贺莲臣的俊脸满是不悦,“你非要惹怒朕才罢休!”
  我斟酌了一下无辜的道:“皇上,你想多了,我当然没那个意思。”
  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他咄咄逼人的道。
  “我……”我噎了一下,“我没什么意思。”
  贺莲臣眯了眯金眸,“莫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?”
  我故作严肃的道:“梦呢估计是梦到了,可这白天……还真没想。”
  他的脸色稍缓,继而又黑了大半,“没想还梦到?”
  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,这人怎么回事,每次这样回答不满意,那样回答也不顺心,他到底想我怎么回答?我干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:“皇上想叫我怎么回答?”
  “……”他眉头紧皱,眼中有些黯然,“阿蓝,在朕身边你就这么不开心吗?”
  他眼中闪动的那种脆弱让我有些愧疚感,心脏也倏然软了一下。可下一秒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我为什么要对他愧疚为什么要心软,我又没对他干嘛。这厮,竟然跟我玩这一手。于是我凉凉的道:“伺候人的活儿嘛,我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,皇上开心就好。”
  贺莲臣的眼角微微抽动,可眼神却愈加纯真,“阿蓝,留在朕的身边不好吗?”
  我打了个冷颤,他这是干嘛?我道:“皇上这话说的,我毕竟是云弥的公主不是。”哪能你说留就留。
  “这还不简单?”贺莲臣一把抓住我的手,薄唇轻启道:“过几日就找人上云弥说亲。”
  “说亲?”我笑了声,“然后从伺候你的内侍升成服侍你的妃子?”
  贺莲臣眼内的喜悦微黯,“这样不成那样也不成,你到底想让朕怎么做……”
  我大囧,这人好本事,怎么将这话扔回给我了?我挣脱了手淡淡道:“皇上还是别想太多,现在不是挺好的么。”
  “挺好?”他低低的念道,再抬眼时眸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霸气,“朕可是觉得一点都不好。”
  他说完便一手盖上了我的眼睛,接着俯下身子将脸埋进我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。我的身子有些发僵,刚想推开他却听他模糊的命令道:“不想朕做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动。”
  于是我只能安静的由他抱着我,空气中荡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。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拿我当个抱枕抱一会儿,哪知他安稳了小会儿后就开始有小动作。我能感觉耳垂边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灼热,接着便是柔软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。我稍稍转了转头以避开他亲昵的动作,可得到的却是他大掌一紧后愈加贴近的身躯和唇瓣。
  他开始用脸颊磨蹭起我的耳朵,右手按住我的额头不容我动弹,然后便试探性的用唇瓣在耳垂上若有似无的亲吻。我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拽,却没料到他竟然张嘴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,痛的我叫出了声。 
  贺莲臣听到后得意的一笑,接着伸出温热的舌头细细的舔舐了起来,那种湿热柔软的感觉让我不自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我试着使劲晃几下脑袋,却被他压制的没有反抗力。我暗骂了句色胚,接着奋力用额头撞向他的侧脸,等他吃痛放开我时才懒洋洋的道:“时候不早,皇上该去书房看折子了。”
  贺莲臣捂着脸瞪我一眼,“粗鲁!野蛮!”
  我起了身不住的用袖子擦着耳朵,冲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色、胚。”
  他不怒反笑,得意洋洋的道:“多谢夸奖。”
  ……我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忍不住抽了几下嘴角,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,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。
  自此中毒事件算是平息了下去,那帮子宫女太监谢天谢地的来我这里感谢了一回。我敏感的察觉有个小太监看我的眼神有些忐忑,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去。我感叹了几下,说起来能怪谁,一颗棋子而已,死了没多大损失不死也没多大特殊用处。当然,这些都是对于我们来说的,对于棋子本身和在乎棋子的人来说,他就不单单是一颗棋子。
  重要不重要,看之于谁而已。
  我因为食物中毒的事情身体虚弱了下来,想当然这就又给了我休息的时间。我不用再贴身陪在贺莲臣的身边,不过他却会每日下午都抽空来我这里坐坐。至于做什么……恩,不予评论好了。
  这天早上我正靠在床上看着贺莲臣给我带来的野史,在安静的房间里内我翻动书页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。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听觉里似乎出现了有别于翻书声的响动。我放下书册皱起了眉,可当我专心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没有了。我以为是自己的幻听,刚拿起书时却又到了那种声响,虽然轻微,虽然若有若无,却的确存在。
  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,刚掀开被子想下床却猛的缩脚跳回了床上。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床下一挪一挪的东西,天,下了一次毒害不够,这次竟然又弄了条蛇?还真是没完没了啊。
  我微眯了眼睛,接着撩起袖子做了个叉腰的动作。恩哼,蛇,老实说,我还真不怕这冷血的玩意儿。不就是看准七寸往死里掐么,今儿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遇鬼宰鬼撞蛇掐蛇。 
  我虎视眈眈间那长着灵巧三角的黑蛇已经顺着床栏游了上来,我邪邪笑了笑,刚准备甩手大干时门却听的门外有人大声喊道:“阿蓝,我进来了!”
  那蛇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在受到这声惊扰后便弓起了细长的身子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我冲来。我甩手将书往它砸了过去,边还忍不住的“呸”了一声,好你个贺星彦,故意来害我的不成!
  黑蛇被书砸到之后情绪分明高昂了很多,冲我恐吓般张了张嘴巴,似乎要我看清楚它嘴里那两颗尖细而恶毒的利牙。我敏捷的跳下床,在它跃身冲我飞来的时候侧身闪开并伸手对准它的七寸掐了下去,而后便是得意洋洋的加重了力道对它温柔的道:“为毛你要欺负我呢,为毛,为毛……”
  我耍把戏间门也被贺星彦推了开来,接着便听他大声叫了一句,“小心!”
  我反射性的往前跃了一大步,回头时便看到一条青蛇被星形的短镖射中,鲜血把地板染红了一小块。
  贺星彦还保持着射镖的姿势不动,目光呆滞而无神。在看到我手中的黑蛇时他终于露出了狠绝的神色,走到我身边直接用镖将黑蛇的脑袋割了下来。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猛地抓着我的手道:“刚才,刚才幸好我射中了……”
  我当然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,刚才幸亏这个孩子救了我,不然我躲了黑的这一只也逃不出青的这一条。于是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:“是啊,多亏了你。”
  贺星彦的表情还是有些发愣,他咽了咽口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我最怕蛇?”
  我摇了摇头,接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:“你比它们要厉害。”
  贺星彦的眸子稍稍亮了一些,“我,我一见到蛇就动也动不了……”
  “那也只是以前。”我笑笑,“你看,你赢了它们。”
  贺星彦的视线在自己的手和地上的蛇之前来回移动了几次,接着定在了我的脸上。他有些疑惑的问:“我……真的赢了它们?”
  我用袖子擦了擦他手上的血迹,开玩笑的道:“难道现在站着的不是我们?”
  “站着的是我们。”贺星彦斩钉截铁的道。
  我轻笑,拉住他的手道:“站到最后的,就是赢的人。”
  贺莲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:我将手上染血的贺星彦半搂在怀中,袖子上沾着些许血迹,而地上躺着的是上两条死蛇和两摊血迹。他俊脸在一瞬间染上焦急,大步上前一手抓住一个人道:“谁受伤了?”
  我看着他眸里真切的着急忽然就有些感动,“我们都没事。”
  贺莲臣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们好几番,接着眸子里的金色便浓了起来。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,沉声道:“星彦,先带她去你的房间里,再叫人将这间屋子好好检查检查。”
  贺星彦点了点头,“是的,皇兄。”
  贺莲臣紧抿了嘴唇转身离去,连背影都隐约透了股怒气。
  贺星彦扯了扯我的袖子,忐忑的道:“皇兄……生气了?”
  我严肃的点点头,“不是气我们就好。”
  他这才笑笑,不过在看到蛇尸后厌恶的皱起了眉头,拉着我走了出去,“先去我那里吧。”
  我失笑,果然还只是个孩子,“好。”
  我和贺星彦走到门口时却正面迎上了匆忙而来的曲公公,曲公公半遮着嘴巴惊讶的道:“九皇子,你们这是……”
  贺星彦冷声道:“叫人将这屋子好好检查检查,别是生了蛇窝才好。”
  曲公公的脸色有些难看,“奴才遵命。”他又焦急问道:“九皇子可知道皇上现在在哪儿?”
  贺星彦道:“何事?”
  曲公公翘着兰花指,皱着细眉道:“云泽的使者正在殿里等着皇上呢,找不到人可怎么办~九皇子可知皇上去了哪里?”
  我想了下便将贺莲臣往曲公公那便推了推,“曲公公带着九皇子去整理下吧,我去找皇上就好。”
  曲公公挥了挥手,“还不赶紧给我去!”
  贺星彦凌厉的看了他一眼,看的他收回了手讪讪的对我道:“人正等着呢。”
  我拍了拍贺星彦的肩膀,“我去找你皇兄,你先去吧。”
  贺星彦皱眉,“你知道皇兄去哪里了?”
  我半敛了眼睑,贺莲臣去的地方……最有可能的就是宓妃的宫殿,不是吗。
  我到宓妃的宫里时没见着一个宫女和太监,于是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——贺莲臣定是怒气冲冲的来了这里,然后挥斥了所有的下人,准备和宓妃好好的算上一账。
  我没来过宓妃的宫殿,可幸好宫中的格局都差不多,所以我轻易的就找了她的卧室。我刚走到门边想要敲门时却听得里面宓妃泣声问道:“莲,你说过的你只爱我,可是你现在却为了这个贱人来质问我,她到底有什么好!”
  我敲门的那只手顿了顿,只听到贺莲臣一字一顿的道:“她好不好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朕在乎她,比任何人都在乎。”

路过

鸡蛋

鲜花

握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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